文｜韩 湘

“联想已经从一家计算设备公司，成长为全栈计算公司，并且人工智能技术已经渗入了各个业务机理。”

在近日的2023联想创新开放日上，联想集团高级副总裁、首席技术官芮勇如此表达联想正在发生的变化。

在中国，可能有人没用过它的产品，但不可能没听过他的名字，不可能没见过曾遍布大街小巷的Lenovo的徽标。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联想就是一家卖电脑的公司，这家公司的电脑销量曾多次登顶全球销量的王座。

或许是因为联想PC业务太强，且已深刻占据用户心智，把联想在其他业务的光环给屏蔽了。所以，很多人都没关注到联想在B端的积累和布局。

近日，市场研究机构IDC发布的X86服务器全球市场追踪报告显示，截至2023年第一季度，全球前五大厂商中，只有联想是唯一实现大幅增长的公司。联想服务器已连续三个季度蝉联全球第三，增长势头十分迅猛。

联想已经不再是人们固有认知中的那个联想，它已经从C端迈向B端，向“方案服务商”全面发力。在2023年的今天，「数智研究社」认为，刷新人们对“联想=PC”的认知偏差，势在必行。

另外，市场该如何理解理解联想的转型？“大象起舞”背后，意味着什么？我们该如何看待今天的联想？

PC的联想

1984年10月17日，柳传志和倪光南带领着10余名技术人员，以20万元的启动资金，在海淀区科学院南路创办联想的前身“中国科学院计算所新技术发展公司”。1989年，正式更名。

1992年，“联想1+1”家用电脑投放中国市场，随后推出中国大陆第一台“586”个人电脑。1996年，联想笔记本电脑问世，销量很快位居中国大陆的首位。仅仅两年，第一百万台联想电脑下线。当时，Intel总裁安迪格罗夫出席了联想的典礼，并将这台电脑收到英特尔博物馆的馆藏。这一年，联想专卖店也在北京落地，自此联想开始建立起庞大的专卖店体系。在千禧年的钟声敲响之前，联想已经在中国电子百强中名列第一。

千禧年后，股价暴涨的联想被纳入香港恒生指数。伴随着杨元庆出任联想总裁兼CEO，联想进入了“新时代”。在推出具有丰富数码应用的个人电脑产品后，联想成立手机业务合资企业，宣布进军手机业务。

在于2004年底收购IBM全球个人电脑业务后，很快成为全球仅次于美国惠普、戴尔计算机后的全球第三大计算机品牌。2011年，联想成为全球第二大个人电脑生产商，2013年起登上全球第一的王座。那几年，几乎所有高等院校办公、教学使用的电脑，包括显示器、主机等，一水儿的联想Logo，至今印象深刻。

但从2017年开始，联想PC出货开始衰退，出货量开始不及惠普。联想PC出货的衰退，很多人认为是全球PC市场的萎缩，但很可能不止于此。

「数智研究社」认为，PC市场上的联想，一直十分依赖ThinkPad，虽说表现不错，但和戴尔创新产品XPS系列等相比，还是缺少创新。加之XPS系列主打商务风格，明显就是追着ThinkPad打。两款产品的价格大差不差，性能也相近，年轻一代的消费者会用钞票买单。

即便如此，联想还是依靠纷繁多样的PC品类，业务在全球还是数一数二。截至2023年一季度，在全球5400万台出货中，第一名联想还是以1272.9万台微弱领先惠普的1199.8万台。

PC业务稳住了，但在21世纪第二个十年里——移动互联网蓬勃发展的十年里，联想自己的手机业务没搞起来。2009年，联想与中国移动合作推出Ophone手机，标价5000元直接对标iPhone。但只做到了第二代。

2010年，联想重新定位，并从低端机入手向高端市场扩扩张。2013年，包括联想在内的四家主流智能手机厂商，从全球边缘地位进击到能与国际一线大牌分庭抗礼的地步，世称“中华酷联”。

在小米这条主打“互联网思维”的鲶鱼进入到手机市场后，主打性价比的联想越卖越差，最后直接把手机业务砍掉了。后来，联想又收购了摩托罗拉的手机业务意欲“东山再起”，但现在还有人用Moto手机吗？PC、手机之外，联想也在寻找“第二增长曲线”。

举个例子，诺基亚手机业务虽然多年前已成为梦幻泡影，但靠着专利授权还是活得不错。华为推出麒麟处理器，小米推出MIUI、LOT平台等。联想发力的，主要在B端。

B端的联想

对于一家主营PC业务的公司，转型确实有极大的难度。毕竟联想PC的客户都是大单，但卖服务器、卖解决方案，客户的接受度并没那么高。但业内有先例在，老对手戴尔就是PC转型企业级IT服务的成功范例。

2008年，戴尔CEO迈克尔戴尔先后收购EMC等多家企业级IT公司，开启了戴尔向企业级IT市场转型。目前的戴尔已经成长为全球公认的企业级IT巨头。在业内人士看来，戴尔转型的成功，在于这位拥有远见和魄力的CEO——迈克尔戴尔。

说回联想，在2014年1月23日，联想集团又以23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IBM公司的x86服务器业务。收购完成后，联想一跃成为中国排名第一、全球排名第三的服务器品牌，一时风光无两。

在2017年第一季度，联想服务器市场份额首次跌出前三。背后则是不被认可的市场地位，以及整合IBM服务器业务前所未有的难度——和PC业务的整合难度不可同日而语。在业内人士眼中，联想服务器业务的核心，在于从来没有一个强力的人去推动，联想没有迈克尔戴尔。

这一财年总计430.35亿美元的营收构成中，PC和智能手机等设备业务集团营收贡献300亿美元，包括服务器业务、存储等业务的数据中心业务集团（DCG）营收41亿美元，同比大降超过10%。

在当时，联想收购的IBM的服务器业务确实拥有很高的技术含量，但随着科技发展，云计算领域的跨越式发展让用户对于服务器的认知需求都发生了一些改变，用户逐渐对于服务器质量等并不那么看重了，反倒更加青睐那些可扩展性强、成本较低的服务器。

在这一年的联想全球誓师大会上，杨元庆首次宣布了联想以“设备+云”为核心的三波战略。除了PC领域需要在增长和盈利之间做好平衡外，联想要将数据中心业务建设成新的增长、利润引擎，同时培育代表着联想未来的“设备+云”业务，这一业务将为PC业务和数据中心业务赋能。

杨元庆用了“吃着碗里的（PC业务），看着锅里的（数据中心业务），种着田里的（设备+云服务）来形容”设备+云“这一业务的重要作用。从目前来看，在稳住PC业务，数据中心业务稳步恢复的状态下，联想距离”设备+云“这一转型的终极战略，越来越近了。PC业务虽面临惠普等追赶，但仍稳住了第一的位置。

在数据中心业务方面，IDC于近日发布的2023年一季度x86服务器全球市场追踪报告显示，联想集团实现了39.9%的大增，且市场份额已连续三个季度蝉联全球第三。

和全球前五厂商戴尔下降25.1%、浪潮下降39.7%、HPE微涨0.6%、超微微涨0.8%相比，联想在一季度的表现可谓十分亮眼，用一枝独秀形容也不为过。「数智研究社」不禁发问，如今已占营收4成的非PC业务，是如何开启联想的“第二增长曲线”的？

「数智研究社」发现，2023年以来，生成式AI、ChatGPT为代表的的人工智能成为全球关注的焦点，服务器作为算力基础设施也迎来了一波高光时刻。市研机构Gartner也看多全球服务器规模将于2025年达到1350亿美元，前途十分光明。

其实，从联想成立之初，联想就一直在产品力上不断打磨。从1995年，中国第一台IA架构服务器联想万全486/66问世，开启国产PC服务新纪元开始，到深腾1800、ThinkServer，再到2023年连续11年蝉联全球算力500强榜榜首、x86服务器连续九年获可靠性全球第一等成就背后，是联想30年来如一日不断的研发投入和创新。

同时，从2017年联想率先提出“智能化”概念，并以“端-边-云-网-智“的完整技术架构建立起”新IT“框架。在这个框架里，虽然看不到各业务链条的具体分工和流程，但很明显，在这个框架里，服务器是最关键的基础设施。

所以，当转型中谋发展的联想，迎面遇到大模型、ChatGPT为浪潮的“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机会时，联想服务器理所应当站上潮头。连续三个季度蝉联全球第三的成果，也就不足为奇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联想于2021年将DCG数据中心业务集团更新为ISG基础设施方案业务集团。在联想看来，DCG以服务器为核心，而ISG将以更底层的算力为核心，能够聚焦更广泛的行业基础架构和解决方案，推动全面智能化的转型升级。从2023年一季报里看，ISG营收实现同比37%、达668亿元的营收，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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